宫皎月抬眸看了看,鱼就在他的跟前,没办法,她只好伸出筷子帮他夹起一块鱼放进碗里,“夫人,我还要那个....”
“夫人,那个,那个....”
吃着吃着,宫皎月放下了碗筷,扭头看着尉迟珩,“侯爷怎么跟小孩似的,捉弄我吗?”
终于等到了宫皎月开口说话,尉迟珩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转身将宫皎月的双手握着,一本正经地问道:“夫人,可是生气我身上的脂粉味,我发誓,除了夫人我不会碰其他女人,这脂粉味真的是办差事的时候沾上的,夫人相信我!”
宫皎月倒不是不相信他,这京城中身材姣好貌美如花的女子多了去了,他若真是想要,她也不会说什么,可是她还是生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本来看见他回来心里是高兴的,可是走近了闻到那近乎窒息的脂粉香气,不是流连了勾栏说出去也不信吧。
“我没有不信你,侯爷想要做什么自是有侯爷的原因,我无从干涉的。”还是有些赌气的说辞。
尉迟珩轻声笑了笑,微微弯腰靠近宫皎月打趣道:“我是不是能理解为,夫人是喜我的,所以才会吃味啊!”
“尉迟珩,你与从前不同了,你从前可不会这般说话。”
宫皎月确实没见过尉迟珩这样,最近这些时日尉迟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像从前那样说话惜字如金,也不像从前那样板正,现在这个他更像是一个纨绔子弟,吊儿郎当的。
想要随时,流连温柔乡的尉迟珩。
“那是因为,我知道夫人是喜我的,若是还像从前那般,夫人可就跑了!”
说完,尉迟珩将宫皎月打横抱起来,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白风,开门!”
花厅的门被推开,宫皎月还有些愣神,缓过神来时尉迟珩已经抱着她穿过回廊到了房间门口,他一脚踹开房门将宫皎月直直地抱回床上放下,转身去往门口关上了房门,随即又走回床边坐下。
望着懵懂的宫皎月,他轻轻靠了上去,将宫皎月压在身下,呼吸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两人心脏跳动的频率愈发不稳,宫皎月的脸突然滚烫起来。
他缓缓将头埋下,埋在宫皎月的颈旁,呼吸声在宫皎月的耳畔加重,微微动了动嘴唇,轻声说道:“求,夫人...疼我。”
说完,他慢慢将头抬起来,伸出一只手摸上宫皎月的脸,从额头到鼻子到侧脸,宫皎月的手微微抬起,朝着他的脸摸去,亦是从额头到鼻子再到侧脸,最后开口回应着,“好。”
一声好,将尉迟珩的兽性全然打开,他放在脸颊上的手下移至脖颈处,另一只手握着宫皎月的手,嘴唇下移至宫皎月那粉嫩的唇上,肆意地占有着属于他的女人。
他松开了放在宫皎月脖颈的手,缓缓地伸向了宫皎月的肩上,褪去她的衣衫,扯掉她的里衣,肆无忌惮地发挥着他的兽性。
“夫人,可以吗?”他喘着粗气问道。
宫皎月轻声“嗯”到,尉迟珩随即长驱直入,更加肆意,伴随着宫皎月的娇嗔轻吟,欢愉地度过了这一夜。
这一夜,她真正成为了他的女人。
36
第36章 元宵佳节
◎你只需要在我的身边,岁岁年年,平安喜乐。◎
翌日。
宫皎月起身时尉迟珩早已出了府,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喉咙有些干,扭头一看床头备得有水,她笑着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素馨端着水盆朝里走着,“夫人醒啦,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宫皎月抬头看了看窗,阳光明媚,她一边起床一边问道:“现在何时了?”
“回夫人,现在已经是巳时了。”
巳时??她睡了这么久?都怪尉迟珩!
她有些艰难地站起来,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也没有人跟她说成为真正的夫妻会是这样的啊!
“为何不叫我,昨日没能上街,今日得上街了,过两日嫂嫂她们要回来了。”
宫皎月轻声说着,任由素馨给她擦着脸。
素馨伺候宫皎月梳洗更衣,动作虽轻,宫皎月还是忍不住轻轻吸气,腰腿的酸软让她颦起秀眉。
铜镜中的人儿双颊微带鸿运,眼波流转间多了几分初承雨露的娇媚,连素馨都看得有些脸红。
“夫人,侯爷走时特意吩咐了,想让您多歇息一下......”素馨小声提醒。
宫皎月嗔怪地瞥了她一眼,“再歇息下去,嫂嫂回来时可就没有好的料子给她们制衣裳了。”她强打起精神,用过早膳便带着素馨乘马车出了府。
京都繁华,年节的气氛尚未完全散去,街道两旁张灯结彩,行人如织。
宫皎月直奔着最大的绸缎庄“云锦阁”。
店内各色绫罗绸缎琳琅满目,香气袭人,她正细细挑选着几匹适合范惟青的软烟罗,又挑了些适合小孩子穿戴的布料,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阿月?”
宫皎月身子顿了顿,缓缓转过身,只见邱思霖正站在几步开外,一身锦袍,手里还拿着一匹上好的云锦,脸上带着重逢的喜悦。
宫皎月微微颔首,“邱公子。”
邱思霖上前几步,目光灼灼地落在她的身上,“阿月,多日不见,你...清减了些。在侯府,可还过得好?”他语气低沉带着关切,仿佛他们之间有着什么密不可分的联系。
宫皎月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保持着距离,“劳邱公子挂心,我很好,侯爷他待我极好。”
她特意加重了“侯爷”和“极好”二字。
邱思霖眼神一黯,环顾四周见暂时无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角落,适才压低了声音,语气变得急促,“阿月,我知道你心里是怨我的,可是你要明白,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当初也并非我所愿,若是我不那样,亦不会有今日的我。”
“阿月,你信我,县主她...她是太后赐婚,邱家只剩下我一个独苗了,如何敢抗旨啊阿月!我心中,从未有一刻放下过你!”
他上前一步,双手握住宫皎月的肩,“若非身不由己,若非圣命难违,我怎么会.....怎么会辜负我们之间的情谊,县主的心中有谁你我应当很清楚,娶她实非我所愿,每每思及此我都心痛如刀绞啊!”
他一边诉说着自己的“不得已”和对宫皎月如何的“深情”,一边又暗示着县主身份给他带来的压力,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强权压迫的痴情种子。
这番颠倒黑白、推卸责任的话让宫皎月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她看着眼前这张曾经让她心动过的脸,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和虚伪。
“够了!”
宫皎月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邱思霖听见,她伸手扒开邱思霖握住她肩的手,“邱思霖,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
“哦?邱探花对本侯的夫人,倒是‘关怀备至’啊。”
宫皎月猛地回头,只见尉迟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店门口,高大挺拔地身影几乎挡住了门外的光线。
他一身玄色常服,面色沉静,深邃的眼眸锐利地锁在了邱思霖的身上,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缓步走来。
邱思霖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后退,嘴唇哆嗦着,“侯...侯爷....”
尉迟珩径直走到宫皎月的身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揽住她那纤细的腰肢,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动作强势又充满占有欲,宫皎月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传来的力量和他胸躺下沉稳的心跳,那份暖意和安全感瞬间驱散了她心头的寒意和恶心。
宫皎月抬眸望着尉迟珩,“侯爷怎么来了?”
“我回府听说你出来给嫂嫂置办礼物了,就出来找你了。”说着尉迟珩伸手宠溺地刮了刮宫皎月的鼻子,随即抬头看向邱思霖,“本侯竟不知,邱探花对我的夫人如此念念不忘。”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只是,对着本侯明媒正娶的夫人诉说不得已,邱探花是觉得本侯脾气太好,还是觉得县主殿下过于宽厚?”
说着尉迟珩的目光扫过了邱思霖手中的那匹云锦,唇角微微上扬,“看来邱探花深得县主欢心,就连采买这等事都亲自操持,这份‘不得已’的姻缘,邱探花倒是适应得快。”
邱思霖被这番夹枪带棒的话刺得面无人色,冷汗岑岑而下,哪里还敢再辩解半句。
他慌忙放下手中的料子,对尉迟珩深深一揖,“侯爷息怒,是在下失言唐突了夫人,在下这就告退。”说罢,他抬起头来看着尉迟珩笑了笑,踩着脚步越过尉迟珩身侧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来,开口道:“若是有机会,在下希望同侯爷下一盘棋。”
说完,他便离开了云锦阁,上了门外停着的那辆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
车内,一女子正倚靠在靠垫上品着茶,邱思霖一上车便跪在女子的身前,女子伸出脚放在邱思霖的身上,邱思霖则为她捏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