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池的氤氲水汽似乎还未从皮肤上彻底散去,硫磺特有的气息,丝丝缕缕地缠绕在酒店和室的空气里。纸拉门外,是寂静的日本庭院,偶尔传来竹筒敲击石钵的清脆声响,更衬得室内一种近乎凝滞的、饱含张力的宁静。
霍一站在床边,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浴袍滑落脚下,露出颀长而线条流畅的躯体。她的动作有一种刻意练习过的冷静,甚至可以说是机械。目光低垂,落在手中那件新购置的情趣玩具上——一支设计精良的双头龙,硅胶材质在昏黄的壁灯下泛着一种近乎肉色的、微妙的光泽。
润滑液的瓶子被打开,挤压出冰凉黏滑的液体,涂抹在硅胶表面,也毫不吝惜地涂抹在自己已然微微湿润的入口。她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并非出于羞怯,而是某种压抑到极致的兴奋。
她将那冰凉的一端缓慢而坚定地纳入自己体内,异物填充的感觉让她轻轻吸了一口气,随即熟练地扣紧腰间的皮质束缚带,将玩具牢牢固定。皮革的触感,金属扣环的冰冷,以及体内那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瞬间将她包裹。
整个过程,齐雁声就那样靠坐在宽大的床头,身后垫着柔软的枕头。她身上穿着一件酒店提供的淡青色浴衣,带子松松系着,领口微敞。她的目光平静,甚至带着点审阅剧本般的淡然,落在霍一身上,看着她完成这一系列准备。若非霍一眼尖,捕捉到那浴衣下摆敞开处,对方腿心间那隐秘之处早已湿润不堪,甚至微微肿胀,泛着情动的嫣红,她几乎要被这副八风不动的模样骗过去。
“睇够未?”霍一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日更低哑几分,粤语发音因紧绷的欲望而略显生硬,却别有一种压迫感。
齐雁声微微抬眸,唇角牵起一个极浅的、几乎算不上笑意的弧度,眼神里有一种霍一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似是纵容,又似是某种更深沉的等待。“霍编剧亲自表演,机会难得。”她语气平稳,甚至带着点调侃,但那微微加速的呼吸频率,出卖了她的故作镇定。
这句话像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霍一胸腔内翻涌的燥火。她不再多言,膝行上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齐雁声。手指有些粗暴地扯开那件碍事的浴衣,露出其下完全赤裸的、保养得宜的躯体。五十岁女性的身体,有着岁月留下的细微痕迹,却依旧保持着文武生所需的柔韧与力量感,肌肤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温润的光泽。
霍一俯身,一只手扣住齐雁声的腰侧,另一只手引导着那昂然挺立的另一端硅胶假体,抵住那早已泥泞不堪、翕张等待着入口。没有任何多余的试探,她腰身猛地一沉,狠狠地撞了进去!
“嗯……”齐雁声猝不及防,发出一声被彻底填满的、喟叹般的呻吟,尾音带着难以自抑的颤抖。她的身体内部依然紧致湿热,如同最上好的丝绒,紧紧包裹吸附着入侵的异物。那双头龙设计精妙,内部的震动模块随着动作被激活,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嗡鸣通过相连的硅胶体清晰地传递到霍一体内,一股介乎于焊痛与极致快感之间的强烈刺激自尾椎骨炸开,窜上脑髓。
霍一闷哼一声,只觉得瞬间头皮发麻,自己体内的那头仿佛也被这剧烈的摩擦和震动搅得天翻地覆,湿滑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皮革束缚带的内衬。她不再忍耐,双手死死扣住齐雁声的臀瓣,指尖几乎要掐进那柔软的皮肉里,开始了一场近乎野蛮的冲撞。
“呃…啊……”肉体碰撞的黏腻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夹杂着齐雁声逐渐失控的、压抑不住的喘息和呻吟。霍一像是要将对方钉在床上一般,每一次深入都又重又急,又快又深地顶弄了数分钟,感受着身下这具成熟躯体越来越剧烈的颤抖和收缩。
她着迷地看着齐雁声的脸,那张平日总是带着淡然书卷气和舞台锋芒的面孔,此刻染上情欲的薄红,深邃的眼窝里眸光涣散,嘴唇微张,泄露出破碎的音节。高潮的红晕正迅速爬上她的颈项和脸颊。
就在那临界点即将到来的瞬间,霍一却猛地放缓了腰部的速度,由狂风暴雨变为磨人的研磨。她俯下身,精准地攫取住齐雁声的嘴唇,不是一个温柔的吻,而是带着掠夺意味的深吻,舌头强硬地撬开牙关,纠缠吮吸,仿佛要吞食对方所有的呼吸和呜咽。同时,她低下头,含住一侧早已硬挺绽放的乳尖,用舌尖舔舐、用牙齿轻轻啃咬,带来一阵阵混合着细微刺痛的快感。
“唔…唔……”齐雁声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节奏变换和密集攻击弄得不上不下,难耐地扭动腰肢,发出模糊的抗议声,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霍一光滑的背脊。
霍一却仿佛觉得还不够,她甚至恶劣地将那根连接两人的硅胶假体稍稍退出一些,只留前端一小部分埋在齐雁声体内,然后开始快速地、小幅度地钻动研磨,精准地刺激着那最敏感的一点。
“啊——”这太过刁钻的技巧终于冲垮了齐雁声最后的防线。她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尖叫,整个身体如同过电般剧烈地痉挛起来,温热的体液大量涌出,瞬间将两人腿心交合处弄得一片狼藉泥泞。
高潮的余韵未过,霍一已经不由分说地将她翻过身,变成侧躺的姿势。让她双腿交迭夹紧,这个姿势使得刚刚经历高潮、愈发红肿敏感的私处更清晰地暴露出来。霍一从她侧后方再次贴近,就着那片湿滑,将那滑出些许的硅胶假体再次深深挤入。
“嗬……”被再次彻底填满的饱胀感让齐雁声倒抽一口凉气,身体下意识地收缩,却只是让那摩擦变得更加剧烈难耐。
霍一的手臂从后方绕过,紧紧箍住她的腰腹,另一只手则探向前方,精准地找到那颗因为兴奋而完全暴露出来的脆弱阴蒂,用指尖夹住,或轻或重地揉捏刮搔。她开始新一轮的撞击,每一次没入都又深又重,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啪啪声响。
“啊……慢…慢啲……”齐雁声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泣音,像是哀求,又像是更深的诱惑。她的身体在前后夹击下彻底软成一滩春水,只能无助地承受着身后年轻情人近乎凶猛的索取。
霍一充耳不闻,或者说,这呜咽声只会让她更加兴奋。她沉迷于这种掌控感,沉迷于将这位舞台上光芒四射、生活中优雅自持的大前辈彻底拉入情欲漩涡的过程。她低下头,啃咬着齐雁声的耳垂和后颈,留下湿漉漉的吻痕,呼吸粗重地喷在她的耳廓。
“Joyce…”她失神地喃喃,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Joyce…”她喊着她的英文名,每一次顶撞都仿佛要将这个名字撞进对方的灵魂深处。这个词从她唇间溢出,不像称呼,更像一句咒语,捆绑着共同沉沦。
齐雁声被她喊得浑身一颤,身体内部又是一阵剧烈的收缩,霍一咬牙,动作越发狂野,像是要将彼此都捣碎融化在这场性事里。
不知过了多久,霍一再次变换姿势。她将几个软枕垫在齐雁声腰腹下,让她趴伏着,然后扣住她的大腿根部,将她的下半身整个抬离床面,悬在空中。这个姿势使得入口以一种极其羞耻且门户大开的角度呈现在霍一眼前,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穴肉甚至微微外翻,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收缩。
霍一跪在她身后,扶着那根早已被各种体液浸得湿滑无比的硅胶阴茎,再次狠狠贯入!
这个姿势进入得前所未有的深,齐雁声发出一声近乎惨叫的呻吟,手指死死揪住了身下的床单,脚趾紧紧蜷缩起来。悬空的状态让她无处着力,所有的感觉都汇聚在下身那一点,被疯狂地刺穿、填满、摩擦。
霍一彻底失控了。她撞击着那具已然高潮数次、不断抽搐痉挛的柔软躯体,似乎非要从中榨取出更多更多。汗水从她的额角、下颌、脊背不断滴落,砸在齐雁声的臀部和床单上,形成深色的水渍。她的喘息声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混合着齐雁声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呻吟,以及肉体碰撞的淫靡声响,交织成一首最原始欲望的交响曲。
齐雁声显然已经承受到了极限。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在高潮的余波和过度的刺激下几乎要晕厥过去。她勉强抬起一只手,摸索着找到霍一的耳朵,用指尖轻轻捻了捻她的耳垂。
这是一个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示意停止的暗号。
霍一的动作猛地顿住。高涨的欲望仍在血液里奔腾叫嚣,但残存的理智和对对方的某种奇异尊重,让她硬生生刹住了车。她深吸几口气,极其缓慢地、几乎是恋恋不舍地,将那双头龙从齐雁声体内抽了出来。
“啜”的一声轻响,带着黏腻的水声。硅胶假体脱离后,那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入口一时无法闭合,微微张合着,吐出更多混合着爱液和润滑液的浊白浆汁,顺着大腿内侧滑落,画面淫靡到了极点。
霍一没有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带,那假体的一端还深深埋在她自己体内,另一端则湿淋淋地、直挺挺地翘在空中,彰显着未完的欲望。她俯下身,先是温柔地舔去齐雁声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然后吻上她红肿的嘴唇,吮吸她微微颤抖的下唇,舌尖探入,交换了一个带着彼此味道的、绵长而湿黏的吻。
接着,她的吻一路向下,掠过汗湿的下颌、脖颈、锁骨,最后停留在那双随着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的乳房上。她像婴儿汲取乳汁般吮吸舔弄着那两团软肉,舌尖绕着深褐色的乳晕打转,含住硬挺的乳头轻轻啃咬,引来身下人无意识的战栗。
但这还远远不够。霍一的吻继续向下,滑过平坦的小腹,最终来到那一片狼藉的三角地带。她没有丝毫犹豫,拨开那层因为汗水而变得湿润的及耳短发,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唔…唔好…”齐雁声发出微弱的抗议,试图合拢双腿,却被霍一强硬地按住。
霍一近乎贪婪地舔舐着那红肿不堪的阴唇,舌尖探入那道尚未闭合的缝隙,品尝着混合着彼此味道的咸腥液体。她找到那颗因为过度刺激而变得异常敏感脆弱的阴蒂,用唇舌包裹住,时而轻柔吮吸,时而用舌尖快速拨弄。
“啊……唔……”齐雁声的身体猛地弹跳了一下,随即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刚刚经历过数次高潮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刺激,快感如同海啸般再次席卷而来,将她彻底淹没。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脚背绷直,又一次被推上了高潮的顶点,稀薄的液体甚至溅了一些在霍一的脸上。
霍一却仿佛受到鼓励,继续着口腔的服务,直到身下的人彻底脱力,只剩下细微的、无意识的抽搐和呜咽。
而在此期间,那根始终埋在她自己体内的双头龙,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摩擦着内壁,皮革束缚带也摩擦着阴蒂处的突点,强烈的快感不断累积。在感受到齐雁声这次剧烈高潮的收缩时,霍一自己也终于到达了极限。她闷哼一声,身体绷紧,一股热流从体内深处涌出,浸透了束缚带的内衬,强烈的痉挛让她几乎软倒在那片湿滑的私密地带。
最终,她筋疲力尽地翻倒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个人浑身湿透,汗水、体液、润滑液混合在一起,紧紧相贴的皮肤黏腻不堪,真的像是刚从水里被打捞出来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性爱后的麝香气息,以及彼此粗重的喘息声。那根连接过她们的双头龙还半埋在霍一体内,另一端无力地歪倒在床单上,一片狼藉。
霍一勉强伸出手,将几乎虚脱的齐雁声揽入怀中。年长者的身体柔软而温热,带着剧烈运动后的潮红和细微的颤抖。霍一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呼吸着她身上混合着香水、汗水和情欲的复杂气息。
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感,如同温泉水般将她们包裹。不仅仅是肉体的交合,仿佛在这一次次近乎野蛮的占有和失控的交付中,某种坚硬的外壳被打破了,露出内里最柔软、最不设防的部分。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破肋骨,霍一恍惚觉得,那根进得极深的假体,捅开的不仅仅是身体的入口,仿佛也在她层层设防的心上,撬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她不知道那里面会涌出什么,是更深的迷恋,还是无法承受的脆弱。她只是本能地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齐雁声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不同寻常的氛围。她没有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叹了口气,抬起虚软的手臂,轻轻回抱住霍一汗湿的脊背,手指在她紧绷的肌肉上缓慢地、安抚性地抚摸着。
窗外的竹筒再次敲响,“叩”的一声,清音悠远,划破了室内黏稠的寂静。
“…去冲个凉?”良久,是齐雁声先开了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和疲惫。
霍一没有立刻回答。她又静静抱了她一会儿,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松开怀抱,起身的过程有些艰难。体内那根东西的存在感依旧鲜明。霍一先小心地帮齐雁声清理了一下腿间的狼藉,用柔软的纸巾擦拭干净,动作间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柔。然后她才解开腰间的皮革束缚带,将那根湿淋淋的双头龙取了出来,随手丢在床边早已混乱不堪的地毯上。
她先下床,然后弯腰,将几乎无法自己行动的齐雁声打横抱了起来。年长者的身体并不沉重,反而有一种柔韧的实在感。齐雁声似乎有些惊讶,但并未拒绝,只是将头靠在了霍一赤裸的、汗湿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霍一抱着她,一步步走向浴室。和室的灯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迭在一起。
浴室里,预放好的热水氤氲出新的蒸汽。霍一小心翼翼地将齐雁声放入宽敞的浴缸,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住那具疲惫的躯体。她也随之踏入,坐在她身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没有人说话。只有水流哗哗的声响,以及彼此逐渐平复的呼吸声。霍一拿起浴棉,挤上沐浴露,开始细细地为齐雁声擦拭身体。从修长的脖颈,到圆润的肩头,再到那对饱经爱抚的乳房,动作缓慢而专注,带着事后的温存,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的手指滑过对方小腹上细微的皱纹,感受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心中那股暴戾的欲望早已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几乎可以说是温柔的满足感,以及……一丝茫然。
刚才的疯狂历历在目,那种想要将对方拆吃入腹、彻底融为一体的冲动,那种听到对方失控呻吟时的极致兴奋,此刻都化作了指尖下的细腻触感。她低头,能看到齐雁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嘴角似乎带着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弧度。
这个女人,舞台上光芒万丈,生活中长袖善舞,此刻却如此温顺地靠在自己怀里,任由自己清洗她的身体。这种强烈的反差,以及拥有着对方不为人知一面的隐秘快感,再次轻轻撩拨着霍一的心弦。
“……”霍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问她感觉怎么样?太蠢。问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感受到了那种超越肉体快感的连接?太矫情。问她会不会觉得刚才的自己太过分?……她有点不敢问。
最终,她只是更紧地环住了怀里的人,将下巴搁在对方微湿的发顶,轻轻蹭了蹭。
齐雁声仿佛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箍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几好。”
简单的两个字,却奇异地抚平了霍一心头的褶皱。她知道,以Joyce的性格,这已近乎是一种直白的肯定。
冲洗干净,霍一用宽大柔软的浴巾将彼此包裹住,再次将齐雁声抱回卧室。床单已经没法睡了,她打电话让前台更换。等待的间隙,她们裹着浴巾,并肩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静谧的庭院夜景。
“头先……”霍一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我系唔系太过……”
齐雁声侧过头看她,昏暗中她的眼神看不太分明,但语气却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霍大编剧亲自服侍,几难得,点会嫌过分?”
这话听起来像是玩笑,却又隐隐透着认真。霍一一时语塞,耳根微微发热。她发现,自己在这种时候,远不如对方来得从容。
新的床单很快送来铺好。重新躺回干净清爽的床上,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霍一习惯性地想去搂齐雁声,对方却先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含糊地道了声“瞓啦”,便不再动弹。
霍一的手臂僵在半空,最终缓缓落下,轻轻搭在对方的腰际。掌心下是浴袍柔软的布料和其下温热的躯体。她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和自己一样的酒店沐浴露的淡香,盖过了先前那些情欲的气息。
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和心跳,霍一的心绪却久久无法平静。今晚发生的一切,像电影镜头般在脑海中反复回放。Joyce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声呻吟,身体的每一次颤抖,都清晰无比。那种极致的酣畅淋漓,以及事后这种奇异的、带着点疏离的宁静,都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不满足,却又不知道究竟还想要什么。
她知道自己对Joyce的欲望本就复杂而矛盾。但今晚,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那种在极致亲密时仿佛心灵也被捅开一道口子的感觉,让她感到一丝恐慌,却又无法抑制地被吸引。
她就这样睁着眼,在黑暗中听着身边人逐渐变得均匀绵长的呼吸,直到凌晨时分,才终于抵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温泉池,水汽氤氲,看不清对面人的脸,只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和一句模糊的粤语飘散在蒸汽里。
“…傻女…”